
今年夏天配资证券,一篇登在《光明日报》上的文章,把青海湖边一块石头推上了热搜。

这块石头藏在海拔4300多米的扎陵湖边上,风吹日晒了两千多年,上面刻着几行小字,但就这么个不起眼的石头,愣是把考古圈搅得翻江倒海。
有历史爱好者认为这是派手下跑的最远的证据,但也有声音觉得这可能是个赝品,秦朝人咋可能跑到这么高的地方?

2020年7月,青海玛多县的扎陵湖北岸来了支考古队,玛多位于果洛藏族自治州,离西宁得开八九个小时车,沿途全是荒原和雪山,当地牧民说,这地儿连草都长得稀稀拉拉,狼和藏原羚倒不少,属于“无人区”。
考古队本来是奔着新石器时代的石棺葬去的,之前勘探发现山坡上有几座用石头垒的坟,估计是四五千年前的人留下的,可谁也没想到,真正的“大新闻”藏在一公里外的另一座山坡上。

那天队员们爬上去,歇脚的时候瞅见一块赭红色的大石头,石头表面被风刮得坑坑洼洼,但仔细一看,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刻痕,像是人为凿出来的。
周围人都凑过来,凑近了一看,大家伙儿都愣了,石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,笔画细得像头发丝,但依稀还能分辨出几个,“皇帝”“五大夫”“昆仑”“三月己卯”,最显眼的是“皇帝”俩字,笔锋还挺工整,不像乱刻的。
这事儿很快传到了考古圈,对其展开研究,直到今年6月,负责整理研究的仝涛研究员在报纸上把石刻内容全公布了。

根据他的解读,石刻上的37个字连起来是这么回事儿,皇帝派了个叫“翳”的五大夫,带着一群方士,坐着车去昆仑山采长生不老药。
翳走到这儿的时候,是三月初六,也就是按秦代历法算的“己卯日”,再往前走150秦里,大概今天的60多公里,就是他们此行的终点。
消息一出来,好多人坐不住了,你说这石头是真的吗?秦始皇派徐福东渡找仙药的事儿,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,可派人往西边高原跑,还是头回听说。

更奇怪的是,这石头在海拔4300多米的地方,风大得能把人吹跑,雪一场能埋半人高,两千多年过去,字咋还能留这么清楚?
其实答案藏在历史里,秦始皇统一六国是公元前221年,这一年他刚当上“皇帝”,手头正忙着搞统一,统一文字、货币、度量衡,修长城,到处封禅名山大川。
按《史记》记载,秦始皇第一次巡游最西边也就到甘肃临洮,也就是现在的定西一带,离青海湖还差着老远。

可石刻上白纸黑字写着“皇帝”,这就有意思了,要知道,秦始皇称“皇帝”是在统一后的第二年,但按石刻上的历法推算,“廿六年三月己卯”正好是公元前221年3月29日,也就是他刚统一六国没几天,还没正式称“皇帝”的时候。这是不是矛盾了?
更让人起疑的是地理问题,秦朝的疆域西边到哪儿?按《史记》说,“西至临洮、羌中”,羌中大概是今天青海的河湟谷地,可扎陵湖在青海中部,离河湟谷地还有好几百公里,那时候的青海湖周边,住的主要是古羌人部落,秦朝的势力真能到那儿吗?
这么多疑问,考古队咋解释的?他们用了最实在的办法,把石头翻来覆去研究,还请了一堆专家来“会诊”。

首先是字迹,石刻上的字是典型的秦小篆,笔画圆转均匀,结构严谨,仝涛表示,秦代的小篆有固定的写法,比如“五大夫”俩字,“大”字那一横要写得平,“夫”字上面的“人”要出头,这些都和秦代的简牍、碑刻对得上。
然后是时间,有人说石刻上的“廿六年”应该是“卅七年”,也就是秦始皇在位37年,但按《春秋战国秦汉朔闰表》推算,“廿六年三月己卯”确实是公元前221年3月29日,而“卅七年”的话,日期对不上。
至于“皇帝”称谓的问题,有学者翻出《史记·秦始皇本纪》,说秦始皇统一后“议帝号”,大臣们建议用“泰皇”,他嫌不够,取“三皇五帝”里的“皇帝”,从此成了尊号。

但石刻里的“皇帝”会不会是当时的习惯称呼?比如刚统一那会儿,可能已经开始用“皇帝”自称了,只是史书里没详细写。
最关键的是字迹保存问题,有人说,高原上风大、紫外线强,石头天天被晒,字早该磨没了,可考古队用仪器一测,发现石头本身是石英砂岩,这种石头硬度高,耐磨。
并且刻痕还是用平口的青铜工具凿的,深度大概1毫米到2毫米,边缘还有崩裂的小碎屑,这和秦代工匠用的工具类型完全一致。

更巧的是,石刻所在的山坡刚好能挡住北风,旁边还有扎陵湖的水调节湿度,形成了个“天然保护罩”,所以字迹能保存到现在,那这么一琢磨,石刻的真实性慢慢有了眉目。那秦始皇为啥要派翳去扎陵湖?
说起来,秦始皇求仙药的事儿,史书上没少写,《史记》说他派徐福带童男童女东渡日本找蓬莱仙药,可谁能想到他还派人往西边跑?2002年湖南里耶出土的秦简里,有“琅琊献昆仑五杏药”的记载,说明秦朝官方确实在组织找仙药,而且“昆仑”是他们认定的仙山所在地。
其实秦代的交通条件也比咱们想的强多了,秦始皇统一后,修了驰道,全国的路网连起来了,就相当于咱今天的高速公路,马匹也多,军队里大量用马,民间也有养马的。

青海柴达木盆地出土过三千多年前的车轮,说明那时候已经有车了,扎陵湖周边虽然是高原,但很多地方是平坦的草原,车马通行不算太难。
还有,石棺葬的发现也能作证,考古队在附近发现了新石器时代的石棺葬,说明这地儿很早就有人活动。
秦代之前,古羌人就生活在青海一带,秦朝和羌人打过不少仗,有些羌人部落被征服后,可能成了秦朝的“向导”,翳带的人说不定就是跟着羌人走的,不然在荒原上根本找不着北。

这么看来,这块石头还真不是假的,它就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我们对秦代认知的新大门,原来秦始皇的目光不只是东边的大海,还有西边的高原,他的“探索欲”不只是找长生不老药,还有对未知世界的渴望。
你说秦始皇的手伸了多长?从东边的琅琊台到西边的扎陵湖,从平原到高原,从统一六国到探索未知,这位“千古一帝”的野心和好奇心,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。

或许这就是考古的魅力吧,一块石头,能让我们和两千年前的古人“对话”,一个发现,就能让我们对熟悉的历史,有全新的认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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